这个人很饿,文都被吃了


【全职/喻黄】听说


          ——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哪怕有所偏差;
                 把你想看的写出来哪怕了然无趣。

初遇
      “叮——铃”喻文州看着眼前安静闭着眼睛坐着隔壁病床的少年,试探性的把手掌伸在黄少天的眼前晃了晃,试图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是这间病房的病友吗?
      手腕上带着红绳系着的铃铛随着喻文州手上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惊扰了眼前的少年。
       喻文州突然意识到以这种方式打招呼好像打扰到了少年的休息,略带歉意的看着黄少天,张了张嘴唇,喉咙一阵蠕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黄少天的眼睛在听到铃铛声的那一瞬间就打开了,忽闪忽闪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是什么都看不到而已。
      喻文州在黄少天睁开眼睛都时候楞了一下,眼前少年的眼睛很好看,很典型的大宽双,睫毛很长,自然的向上翘着。只是,眼球部分没有一分半点的的神韵和这个年龄段应有光彩。
       这孩子的眼睛……
     “前面是有人吗?!是不是和我一个病房的病友啊!?怎么不说话呀?哦噢,对了我叫黄少天!你叫什么啊?我都住这里三个月啦,一直没看到有人和我一个病房呢!终于来了一个真是太好了,啊,我不是咒你啊……”黄少天在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就开始孜孜不倦的说了起来。
       “诶?你怎么不说话啊?”黄少天说了会觉得不对劲了,明明听到有人的怎么才一会就没声了?
       喻文州不知道该怎么向黄少天解释他不能说话,只好手里的动作不停,手腕的铃铛也一直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着黄少天自己还在没有走,想比手语或找来纸笔写字给黄少天看,可是黄少天的眼睛……
       黄少天听着细细碎碎的铃声,也知道喻文州人还在,正想说些什么。
      脑子一顿,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的向着喻文州问“你……不能说话?”
       铃声截然停止,过了一会,又响了两声代表是承认了。
       “好可惜啊,不能说话……”黄少天沮丧了一会,叹了口气。
       ‘我能听到你说话就够了。’
         喻文州俯身拉起黄少天的手臂,摊开黄少天的手心,为了让黄少天更好的分辨出他写的是什么,喻文州一笔一划的,慢慢的在对方的手心写着。
       手心传来手指划过的瘙痒,黄少天感受到是对方在他的手上写了字,细细分辨,也是楞了。
       我能听到你说话就够了。
       ‘我叫喻文州,以后请多多指教。’
        ‘我是今天刚刚来的。’
        ‘我是来做声带手术的,以后可以听你说话。’
       ‘你的眼睛,还好吗……’
         喻文州缓缓的在黄少天的手心写着,一边写嘴角的弧度一边慢慢的扩散,指尖划过黄少天的手心,断断续续的回答着黄少天的问题,眼底里都是黄少天看不见的暖意。

手术。
      “文州文州文州!! 我能看到东西了!虽然只有一点点的轮廓,但是再过几次手术我就能看着你了,文州……”黄少天随着护士一层层的把蒙在眼睛上混合着药物的纱布揭开,感受到一直盖在眼前的黑雾散去一层,惊喜的对着喻文州说着。
       ‘嗯,我等你。’喻文州慢慢的在黄少天的手心写着,眼睛也随着黄少天渐渐带有星光的眼眸弯起。
       “嗯!我也会等到文州你声带修复好的时候的!话说文州有没有见过雪?听说是白花花的,棉棉的,是和雪糕一样吗?话说我除了黑色还没见过其他颜色呢……”黄少天得到喻文州的回复,又开始扯开长长的话题了。
       喻文州早就知道了他刚到病房的时候所看见的安静少年都是假象,所以黄少天说什么,他都会耐心安静的听完,想打断也得打断的了。
       但听到黄少天没有见过雪,没见过黑色除外的其他颜色的时候。喻文州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
       喻文州捏了捏黄少天的手指,在黄少天手心写着‘少天以后想看什么,我陪你去看。’
       ‘看雪的话,去哈尔滨吧。’
        ‘那里的雪最好看了,还有好吃的。’
         “好!一言为定!文州你可不能反悔啊!”黄少天感受着手心的笔画,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但是他感觉到有喻文州在身边,哪怕是眼睛好不了了,他也会莫名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很安心。
一个星期后,喻文州迎来第一次的声带修复手术。
手术过后拆纱布的时候,喻文州在医生的指示下进行发声。
      “咳……嗬……少…嗬…天……”喉咙发出干涩的掺夹着气音的古怪的声音,叫的是坐在他床旁椅上的黄少天的名字。
        这是喻文州手术后的第一句话。
       许久未发出声音的喉咙在喻文州说出每一个字的时候都仿佛会撕裂一样干涩,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喻文州还有一次的手术,黄少天还有两次……
      黄少天的最后一次手术准备进行的时候,喻文州已经准备出院。
       黄少天手术前两天,喻文州出院,留下了一张纸条给黄少天。
      少天,我会在见到你的时候,第一个叫出你的名字……

最后。
        哈尔滨的冬天,雪花纷纷扬扬的撒了满大街,哪怕是出了太阳也不能给路人带来暖意。
       黄少天摆弄着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的把雪景拍了下来。
       北方对于一直住在南方的黄少天来说,是陌生的,这种大雪纷纷带来的寒意是少有的,g市哪怕是寒冬,只要不下雨都不会太冷。
       更何况他由于眼睛的问题一直都没办法好好看看这世界的景色。
        白色的,雪。
        “咔嚓——”又是一张。
        黄少天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眼眉弯弯,含着笑正好望着黄少天这边的男人。
       等黄少天低头看完照片的时候,再抬头,男人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
       “嗷,好可惜啊。那个人挺上镜的嘛,还想多拍几张来着……”黄少天正遗憾着旁边就递来了一根冰棍。
       “少天,吃冰棍吗?”声音很好听,黄少天听着很舒服,下意识的扭头,就看见了刚刚他偷拍的那个男人。
      不由得一愣。
      喻文州看黄少天的反应也是一笑,把冰棍塞在黄少天的手里。
        拉起黄少天的另一只手,抚平,摊开手掌。另一只手覆上黄少天的眼睛,然后慢慢的一笔一划的在黄少天的手心写着。
        ‘你好,我叫喻文州。’
        ‘哈尔滨的马迭尔冰棍很好吃哦。’
         黄少天回神,收紧手掌,把喻文州在他手心写字的手指紧紧的拽着。
        “你好啊,我叫黄少天!没想到真的是你先找到我啊,文州!”
        少天,我会在见到你的时候,第一个叫出你的名字。
       那时候我们再一起去看雪吧,我在那里等着你。
       在此之前,我先去哈尔滨探探路,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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